栏目简介:陈荣祥无意中做了一次新闻人物。为了讨要工资,他爬上了位于北京一所工地的塔吊。那是他和他的伙计们打工的地方。在30米高的塔吊上“示威”了三个小时之后,陈荣祥如愿以偿,为他的几十位民工兄弟讨回了工资。最后,这位65岁的老人用一个令人吃惊的动作结束了这次“示威”行动,他颤抖地双腿跪下,口中连连有声:“给各位添麻烦了”。陈荣祥的这个故事发生在2003年11月3日,地点在中国的首都北京。在这之前,在中国的各个大城市条中已经有一系列类似的新闻发生。民工们以自杀的姿态爬上闹市最醒目的高处,或申诉冤屈、或讨要工资。这种在2003年渐成“时尚”的抗争方式被媒体形象的归纳为民工的“跳楼秀”。很难判断民工们这种有点“超限战”意味的行为是不是从媒体的报道中模仿到的,但各地民工纷纷采取这种以命相博的表达方式则证明,他们在都市中的生存状态正在急速滑向底线之下。毕竟,这种独特的“广告”方式中包含了很高的生命危险。陈荣祥就是这样无意中成为又一篇“都市新闻”的主角的。在平时,陈荣祥们是很难被都市中的“中产阶级”媒体注意到的。只是当城市中又发生新的刑事案件的时候,人们才会偶尔联想到他们。所以陈荣祥们要采取这样一种极端的表达方式来唤起人们的关注。不过,以生命为赌注的广告方式并不是陈荣祥们在城市生活中的主要姿态,他们更典型的姿态是:下跪。陈荣祥一个无意识的下跪动作,将中国民工在都市生活中的艰难和屈辱刻画得淋漓尽致。2003年一系列农民工故事的最高潮是,中国总理温家宝亲自出马为一位重庆农民工追逃工资。从邓的历史位置和个人性格出发,用现存的官僚体系(政治权力)来推动经济增长肯定是最佳路径。其实,这也是政治现实赋予邓的唯一改革路径。这一模式的基本内容是:官僚体系(包括政府的各种部门和各级地方政府)按照对中央政策精神的理解,来组织、推动、参与经济活动。在邓及其他共产党领袖看来,这种路径是在推动经济增长的同时维持社会稳定的两全其美之策,是工具理性上的最优选择。不过,由于任何官僚体系都不是利益中立的,这一模式的另外一个可能的隐含意义就可能变成,在推动经济增长的同时,最大限度的维护和扩大官僚集团的利益。在一个对官僚政治体系完全缺乏监督的国家中,这个改革路径特别容易向后一种改革蜕化。1992年之后,从政治改革中开辟合法性之路被完全阻塞,经济增长随即上升为中国政治生活中最高也是最终的合法性来源。所以,只要声称推动了经济增长,官僚体系的任何作为就立刻获得了合法性保障,不管这种经济增长是用如何取得的,也不管这种经济增长的基础是如何脆弱和虚假,更无需对这种经济增长的实际分配后果负责。这大概就是90年代之后提拔标准越来越“GDP化”的来由。也同样因为这个原因,这个模式意味着,只要官僚体系还能继续推动经济增长,那么,任何对政治权力的批判及改造努力都将被视为对经济增长的威胁,是对政治稳定的威胁,因此是“非法”的。如此,92年代之后的改革就变成了官僚体系的自我解释、自我证明过程。官僚政治体系完全将改革价值的阐释权垄断在了自己手中。这种垄断最终造就了官僚政治权力在整个90年代对中国经济生活的泛滥性参与。
- 时间:2019-11-07 00:09· 说妈妈自私?不对!我要保护亲爱的妈妈:"她为我牺牲了一切!你才自私!要你管这些事了吗?"我对奚望发火地说。
- 时间:2019-11-07 00:01· "现在,我已受到应有的惩罚,我的头发全白了。"
- 时间:2019-11-06 23:59· "好看,这才真叫碰头会呢!"我听得奚望说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3:52· "最近许恒忠常常到我家里来,他......"
- 时间:2019-11-06 23:43· 可是他笑着打断了我的话:"休战,休战!今天我才知道你比我复杂得多。也许是生活给予你的更丰富的缘故吧!今天我还要搬家,以后再谈。我把一些东西暂时放在你这里,不反对吧?"
- 时间:2019-11-06 23:31· 半导体收音机一直开着。唱的是《拉兹之歌》。我想到何荆夫。许恒忠却停止洗菜,凑到我身边来,问:"还能修好吗?"声音有点变样。我点点头,不想回答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3:28· "为什么呢?"我吃惊地问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3:17· "不错!"吴春把大腿一拍,又恢复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,"要不要我给你们讲讲我的罗曼蒂克?"
- 时间:2019-11-06 23:12· 为什么特地到我这里来比较奚流和章元元的价值呢?因为我是"保奚派"吗?我硬着头皮顶了他一句:"奚流有奚流的价值。"
- 时间:2019-11-06 23:08· "砰砰砰!砰砰砰!"
- 时间:2019-11-06 23:03· "我是赞成的。我不懂业务。但是我想出版社也有党委,我们应该信任人家。办事要符合组织原则嘛!"这是组织部长。奚流看也不看他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2:55· 没有人理解我。我受了这么多的苦!我满以为历史还是公正的,让我过一个幸福的晚年。想不到历史还是揪住我不放,给了我一个叛逆的儿子。我毫无办法!
- 时间:2019-11-06 22:55· "很有诗意。"我笑笑说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2:51· 兰香突然捂着脸哭了。我把她从凳上拉起来:"该睡了。"她靠在我肩上,怪可怜的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2:50· "有何感想?"许恒忠讲完他的故事,这样问我。很潇酒,也很紧张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2:49· "早就该来看你的。其他总支委员都来过了,就是我没来......忙得很。"说着,她又对其他的病人环视了一番,好像要再一次提醒人家注意,不要误解了她的身份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2:41· "现在,摆在我面前只有一条路:独身。"是的,独身。在我流浪的时候,在我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时候,我没有想到过,我将来会打一辈子光棍。今天看来,我只能有这样的命运:独身!
- 时间:2019-11-06 22:38· 我可真长了见识。若是有人问我:"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复杂化呢?"我就会不假思索地回答:人的因素第一。怀着各种各样目的兴风作浪的人,加上由于各种各样原因胆小怕事的人,再加上硬头倔脑的人。再简单的事情也会复杂化的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2:33· 1966年3月,厚英被派遣到北京参加批田汉的写作班子,那时北京还是彭真领导时期。但两个月后,即调回上海,回到作家协会参加文化革命运动,从此就没有再回到写作组去。后来,写作组在徐景贤的带领下起来造反,成立了市委机关造反联络站,成为一种权力机构,后又组成上海市革委会写作组,显赫一时,那已与厚英无关的了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2:27· "幼儿园小朋友都穿军装了,我要军装!"
- 时间:2019-11-06 22:19· 许恒忠一听乐得叫道:"好哇,吴春!你本来就是着名的'闺阁诗人'么!"
- 时间:2019-11-06 22:17· 让它留在我的心里,
- 时间:2019-11-06 22:13· "原来?那么现在呢?"他直视着我,嘴角的肌肉急速地牵动着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2:10· "和你们一起过星期天来了!"许恒忠站在门口就笑嘻嘻地吆喝说。他手里拎了一只塑料网袋,装满了菜。大概是在这里吃了几顿饭不好意思了,今天要还。稀罕!我问过妈妈:为什么他总要到我们家来?妈妈说,他刚"解脱",没有什么人与他来往,我们不应疏远他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1:59· 我仍然说不出话来,因为他的这个行动在我心里引起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1:56· "叔叔,你来过一次,对吧?你是何荆夫叔叔吗?"憾憾问我,我点点头。"妈妈,何荆夫叔叔来了!"她又向门里叫。"请进来吧,叔叔!"又来招呼我。真是一个很会待客的孩子。我机械地跟她走进去。我真生自己的气,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?
- 时间:2019-11-06 21:47· "憾憾希望爸爸妈妈重新和好,是吧?"我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激动,这么问她,带着笑。
- 时间:2019-11-06 21:44· "老赵!老赵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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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· "你们动手写信了?"我把话转入正题,问何荆夫和孙悦。
- · 她像母亲安慰受了委屈的儿子,母性和女性的温柔温暖着我,我真的难受起来。刚才还没有这样的感觉。难受什么呢?写了书不能出的事,在中国、外国都不断地发生。我不是第一个碰上这类事的人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更不会是最惨的一个。更何况这一切都还没有最后决定呢?而且,即使是已经最后定局了,不能出,也并不出乎我的意料。出乎情理之外,却在意料之中的事,几乎天天发生。而且,自从听到风声,我就准备淋雨了。死里逃生的汉子还怕一场雨吗?但我还是难过,十分难过。因为我明明白白听到的是一个大学党委的决定。而按照党纪国法,这样的决定根本就不应该产生!我不愿意看见我们的党组织是这样决定问题的。明明是在剥夺一个党员的民主权利,却说什么是爱护!奚流把党的作风糟蹋到什么地步了!我多么期望这些人能够爱护一下党的荣誉和威信,爱护一下我们这些普通党员对党的信任和期待啊!为什么要说谎呢?为什么要欺骗呢?而且还要以党委的名义呢?我们需要光明磊落、以诚相见。哪怕是打我一顿、骂我一顿,也比说这言不由衷的"爱护"好!
- · 我们的交谈轻松起来。
- · 一九六二年,学校通知我回校复学。我已习惯了农村生活,并且在偷偷地研究哲学。我要弄清楚,马克思主义者应该怎样对待人和人的感情。我不想回校。但我还是写了一封信给孙悦,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学校,想打听一下她的下落,并了解她的现状。我收到了赵振环的回信,告诉我,他们结婚了。我写信祝福了他们,真心实意的祝福。
- · "对!而且刚刚从内贸转到外贸,生意越做越兴旺了!"我接了一句。她已经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商人。她身上的知识分子气味已经完全没有了。
- · 历史早已翻过了一页。我不是没有考虑过,这一页是否还可以重新翻过来。因为我们有一个憾憾。但是,每一次考虑的结论都是这样: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了。不要说你已经成了家,有了孩子,即使你仍然是一个人,我的结论怕也只能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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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我自己决定,妈妈说。为什么要我自己决定呢?妈妈不能作主吗?"对于他,我是不能原谅的。"妈妈把她的意思说清楚了。我该不该原谅他呢?妈妈不强迫我。但妈妈的希望是什么呢?我要看妈妈的眼睛,可是妈妈避开了。我难道可以和妈妈采取不同的态度吗?当然不能。是妈妈把我养大的,我只能站在妈妈一边。他那一边有个坏女人。
"哎呀,小鬼!"我感到不好意思,不由得看了孙悦一眼。她的脸色惨白。我连忙对欢欢说:"没看见孙悦阿姨吗?去和阿姨亲亲吧!"欢欢乖巧地跳到孙悦膝上。两颗泪珠顺着孙悦的眼角流下来,她掩饰地扭转了头。我的心也酸楚起来。我知道孙悦在想什么,为她难受。
许恒忠今天似乎特别兴奋,他抢着回答我说:"事情越闹越复杂了。今天,奚流的儿子奚望在中文系的黑板报上写了一篇稿子,题目叫《法治还是人治--从何老师出书受挫想到我们的出版自由》。不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捅了出去,还指名道姓地批评了奚流和校党委。"
其实,《人啊,人!》的出版也不顺利。上海"有关方面"听说广东要出版戴厚英的书,又是打电话,又是写信,去加以阻止,好在广东出版局领导和编辑们都很有法制观念,他们认为,戴厚英既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,而且还是大学教师,当然有出版自己着作的权利,现在出书的阻力那么大,就应该加快速度把它出版出来。所以这本书从开笔到出书,还不到一年时间,在当时的出版业中可算是高速度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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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· "憾憾!水还没开吗?给客人泡茶!"妈妈叫我了。我把水提上来的时候,小鲲正伏在妈妈膝旁,妈妈慈爱地抚着他的头,像对自己的孩子。我的脸发烧了。家里有新茶,刚刚买来的。可是我给姓许的泡了一杯陈茶末子,末子漂了大半杯,让他尖着嘴去吹。像个猢狲。真像猢狲。妈妈不满地看了我一眼,没说什么。我心里有一丝高兴。只有一丝。
- · 什么差事?肯定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采访。我是老记者了,这还不懂?我摆开王胖子正要拍到我肩膀上的手,对他说:"千里马,万里马,总归是马。马是给人骑的。"
- · 我今天想了些什么?想了些和"高度"毫无关系的事情。古丽娅的道路在我看来真是太顺利了。戴上红领巾,参加共青团,入党,当英雄。一步一个台阶,步步高升。我攀登的路跟她的路一样吗?我觉得不一样。我面前好像比她多了一座山,又高又陡又无台阶的山。爬上这座山,可不一定能当英雄,但是费的力气却是最大、最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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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· 一颗流星从东到西飞去。落在什么地方了。天还是那么辽阔、静谧,星星照旧信然自得地眨着眼睛,银河依然冷漠地看着两岸的牛郎、织女。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。在无穷无尽的字宙里,谁注意一颗流星?我想,我死了,对于人类世界,也正如宇宙里飞落一颗流星。无声无息。但是,我毕竟不是一颗流星,而是一个人。一个有情、有亲、有爱、有恨的人。
- · 是的,应该给孙悦写一封回信。我要对她和何荆夫说:"祝贺你们,我的朋友!衷心地祝贺你们!"